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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摘一些关于《雅言》的文章 (三)
一月 12, 2011, 11:49:14 上午
从古代诗歌可以看出粤语是传承于正统古汉语-中原雅言
(摘自 羊城网友论坛 superelf2008)
( superelf2008 ):
其实古代诗歌,不但要押韵,而且平仄对仗非常严格 。
比如五言绝句 <王之涣 登鹳雀楼 >
 白日依山尽 ,
 黄河入海流 。
 欲穷千里目 ,
更上一层楼。
其格式是仄起首句不入韵押平韵式:
   仄仄平平仄,
平平仄仄(平韵)。
   平平平仄仄,
仄仄仄平(平韵)。
普通话念不但韵脚不押韵,平仄声也完全出格了。
粤语中“流”和“楼”是同音[lau],普通话分别是流[liu] 、楼[lou] 。
这首诗成为千古名句是因为其使用两个对偶句组成一诗,两个对偶句之间
用 “流” 和“ 楼”这两个同声字连接成诗。对偶句对平仄的对仗最严格,
一般唐律诗平仄只需要按照 一三五不论,二四六分明,即第二第四第六个字
一定要按照你写的诗所属格式的平仄声,五言绝句每句诗的第二第四个字一定
要按照平仄格式。而且对偶句是精确到每一字的平仄。
普通话 平声为一二声 仄声为三四声
第一联
仄仄平平仄 对 平平仄仄平 普通话念:平仄平平仄 平平仄平平
第二联 
平平平仄仄 对 仄仄仄平平 普通话念: 仄平平平仄 仄仄平平平

为什么普通话平仄声这么大差别, 因为胡人误读汉语造成的,最明显就是仄声字入声字被大两误读成平声, 入声字完全消失, 所以普通话念古诗词即使勉强押韵了, 平仄声也对不上号。下面一首唐诗最能够说明问题 :

《胡曾 戏妻族语不正》

呼十却为石,
唤针将作真。
忽然云雨至,
总道是天因。

此诗写于安史之乱后, 取笑部分北方地区的胡人学汉语的语音不正。

“十”和“石”是入声字,粤语注音十[sap] 、石[sek] 是闭音节结尾的入声字。
普通话十[shi] 和 石[shi] 被误读成平声字, 而且发音相同 。
古汉语中有m、n、ng三个鼻音韵尾,普通话m尾并入n尾,只剩下n和ng两个鼻音韵尾。针、阴是收在m尾的字,真、因是收在n尾的字,粤语针[zam]、真[zan],普通话 针[zhen] 和真[zhen] 读成同声字了, 粤语阴[jam]因[jan] ,普通话阴[yin]和因[yin] 又读成了同声字。
胡曾嘲笑他的妻族把“十‘读成”石”,“针”读成“真”,把“阴”读成“因”。

粤语读这诗第二、第四句末字的韵脚是押韵,普通话读又不押韵了。

   为什么粤语对古代诗歌有如此高的对应性?因为粤语发源于中原雅言,先有50万六国旧部组成的秦军被秦王发配岭南,因为他们来自己全国各地,只能够用古代普通话“雅言”沟通,这情况跟现在的深圳非常相似。深圳是以普通话作为该城市的主要语言。再有汉武帝发展海上丝绸之路,在粤地推广雅言教学,之后历代中原战乱,源源不断的南迁汉人。粤地受五岭阻隔,交通非常不方便。胡人又不愿意来粤地,粤语又拒绝中原的胡化汉语,使到雅言能够保存至今。现代的粤语仍然保留古汉语的全套入声,同鼻音韵尾整齐对应,口语中还有大量古汉字和古汉语语法。粤语是最接近《大宋重修广韵》的语言 《广韵》的“广” 不是广东的广,这是瞑瞑中注定的巧合,正统古汉语发音在广东最大程度保留下来。历代韵书标注古汉语有“平上去入,各分阴阳”共八声调 粤语也是“平上去入,各分阴阳‘其中阴入声再细分为 短阴入和长阴入 共九声调。用粤语反切《广韵》出奇地吻合。普通话反切《广韵》基本上无法切,普通话只有”平上去“声 ,入声全无,上声去声阴阳不分,只剩四个声调,明显是胡人阉割过的伪汉语。 古代诗歌,基本上由雅言所写 ,或者经过雅言润色而成。粤语对古汉语中的发音体系有最大程度的保留,所以,用粤语念古代诗歌铿锵悦耳而且富含韵律就非常合情合理。

(frienda2000):
那我就来举个反证吧。
  杨万里的《诚斋诗话》中举例绝句的时候,举了这首诗做例子“向晚意不适,驱车登古原,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既然是绝句,一定押韵和符合平仄,但很明显目前我所知道的各种方言都无法读的押韵。这个例子说明粤语并不和那个时代的发音完全一致。其实读不押韵的例子还有很多。
  再说下一个,以上你举出的两个例子,不光粤语可以读的押韵、符合平仄,客家话、闽南语同样可以,甚至连苏州话都可以,为何单说粤语是所谓正统古汉语,客家,闽南呢?
  既不能确保发音都符合当年的发音,也不能证明粤语是唯一符合的,所以结论说粤语是中原雅言的传承,也就靠不住了。
  我以为,闽南语才是唐朝中原语音的传承,粤语、客家都是唐以后中原可能是官方语音,也可能是中原方言的传承。因为我个人觉得,闽南语不仅保留的语音和其他南方方言不相上下,它的词汇和语法也最接近。至于再之前的语音,早就消失了,这点唐朝韩愈就发现了,他认为孔子如果在今天,自己是听不懂孔子在说什么的。
  至于秦始皇军队南下带来所谓中原雅言的说法就更不可靠了,我先不说语音的自然演变,秦始皇的军队,算哪门子中原雅音?秦统治不到30年,大家还没学会它的语音,就被汉取代了,有了相对稳定的正确,才慢慢有了所谓官方的雅音,汉是楚人建立的政权,楚人会把秦人的语音当成自己的语音?楚虽三户,亡秦必楚,这等仇恨为何要学习秦音?粤语是秦始皇军队带来的,那算哪门子中原雅音,不过是西北方言罢了。
      继续补充一条例子,关于朱熹的,朱熹是南宋人,曾经说过“广中人”的话比较准,闽南的听不懂,这点可以证明粤语传承了南宋的官话(仅仅是可能,因为我们不知道朱熹本人语言水平如何,假设他一口的别的方言,那就难说了),再往前就没更好的证据了,而论古汉语,闽南语更占优势,虽然闽南语较之宋的韵书,比起粤语要差一点,显得混乱,但粤语实际发言却有着更大的差距,粤语虽然保留入声,但跟古汉语发音相比,粤语中没有浊塞音和浊擦音,声母韵母搭配的限制太多,这些都是和古中原汉语语音差距很大,就跟普通话里面没入声字一样,硬伤。【其实粤西的粤语中有,比如封开粤语里面就有浊塞音,也可作证我以前认为的广州的粤语自西而来,我们其实是粤语的边缘地区,已经跟正统粤语发音有不少差距了,反而是粤西的粤语在发音方面可以跟闽南语一拼,但楼上的粤语应指的是广府的粤语,不是封开的粤语吧】。词汇方面,闽南语更占优势吧,闽南语称筷子为箸,称粥为糜,称你为汝,称他为伊等等,相对粤语,古语词汇就感觉少一点了。
     对了,还忘了一个日语的佐证,日本人原来没有文字,唐朝到我们这里学习文化,回去搞文字,很多没有的词汇发音应该是从我们这里音译过去的,日语中很多从中文引用过去的字,发音明显倾向于闽南语,当年我看日剧的时候,潮汕的同学就曾经跟我说过,比如“世界”一词,本是佛教用语,先进入中文,再进入日本,闽南语和日语的发音几乎无二,还有电话,唐朝有电话吗?没有,电话的词是从日本传回中国的,但电、话,两个字唐朝都是有的,电话一词,日语发音与闽南语也是基本一致的,这种现象,粤语中基本看不到。
 
(superelf2008):
回复4#frienda2000
  粤语是最接近古汉语不是等同于古汉语所以我是说传承于中原雅言粤语当然不能够保证100%和古汉语发音一样但是已经是最接近古汉语发音的了
  粤语绝对有浊塞音粤语中的封川话就保存着浊塞音闽南语和客家话没有全套入声,他们是-P-T混同的。最明显《大宋重修广韵》的:我、是、吾、可、切。
  粤语切得工工整整闽南语的我读WA无法反切的粤语最接近古汉语发音的地位其他语言根本无法动摇的不信的话你试一下《诗经》,唐诗宋词。
  粤语闽南客家一起读那个押韵最多?特别是大量使用入声韵的乐府诗宋词闽南话客家话根本无法应付。
   《大宋重修广韵》也是粤语反切成功率最高的不相信你三种语言试一下!
   
   (frienda2000):
   回复5#superelf2008  封川话有这点,我已经说了,可是广府的粤语没有,不是部分没有,是一个都没有,而我们说的粤语,不是封川的粤语,韵书可切封开粤语,不代表可切我们说的粤语,因为没有浊塞音,浊擦音,这个是硬伤。如果连某种发音方式都丢了,这也算传承的好的话,那么普通话没有入声凭什么就不算继承了?封开和广府的粤语,如果你说的粤语是封开粤语,我暂时没什么说的,因为我没有真切的听过封开粤语,只看过零星的文章,还是音标,如果说的是广府粤语,我就觉得与古汉语的差距比较大了。  另外,你说wa无法对于广韵中我的吾可切,问题是闽南语表示我的时候,说的是“我”吗?如果它是按照古汉语的比较正式的表达方式,应该是“吾”啊,广韵的“吾”是五加切,不就是wa吗?另外,如果吾读作wa,吾可切,也是发成wo的音。
   另外日文的证明也很重要,日本大规模学习中国就是在唐朝,它的汉字发音我感觉最接近闽南语而不是粤语。  另外古人不可能一套语言系统用于书写,一套语言系统用于口语,可如今的粤语,虽然能读古书,但是假设你用我们的口语直接写一篇东西,则完全不同于古文,只能说明现在的口语比起当年的语言产生了极大的变化。  语言就像棵大树,众多枝丫,每根枝丫都源自于大树的根,又不同于跟且彼此,说谁更是正宗,我觉得没什么意义,每种语言或多或少都有它跟根相像而又不同的地方,硬伤和铁证,谁都有。
   
   
(superelf2008):
回复 6# frienda2000
    封川话是广府粤语来的,你认为广府语系只有珠三角,明显就是误区。
前面说过了:闽南语、客家话都没有全套入声系统, 他们是-P -T 混同。
河洛话最大的特征是入声,现在从出自古河南的诗词可以见证,这些诗词都带非常明显的入声韵,例如《木兰辞》、《满江红》等等。
    中原雅言就是发源于河洛话 ,这些诗词都是粤语最能够解读。
    客家话和闽南话,传承的是古音,但不等于是中原雅言。
   从《广韵》粤语对应性最高就可以证明。
   
(羊城三叔):
    去年我在中山大学听历史系的陈方正及吕君忾两位老先生作学术讲座,题为《诗何以歌,诗可以歌》。期间老先生用粤语吟诵呤唱不少古诗古词以及古曲等。并极详尽及细腻地以声、韵、字及词等充分论证粤文化包括粤语所具有的千年深厚沉淀。包括有汤显祖的《牡丹亭.游园》中的〔皂罗袍〕曲,王维的《相思》,刘长卿的《长江过贾谊宅》,苏轼的“念奴娇”《赤壁怀古》以及杜甫的《登高》等等诗词。当然,不懂粤语是无法品味其中韵律之美,更无法理解其中平仄之公整和贴切。    顺便介绍一下这两位老先生出师从何人:就是晚清秀才朱恩傅之子,著名的词学家、书法家朱庸斋大师。
"当我们睁开双眼去迎接新的一日,拥抱新的一日的时候,我们就将心灵中最美好的东西奉献出来。"__区文伟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