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能离开的“天籁之音”
进入青年营培训的第二个晚上,日程安排是唱老师的歌。第一次听老师清唱他的歌,我竖起了耳朵,而老师那超低音却让我听不清歌词,于是我干脆不刻意去听,试着去感觉老师如何用他独一无二的曲调和音频来诠释情怀。说实话,用世习的审美听觉去听老师唱的歌,我不敢恭维它优美动听,不经意去听,反而给了我非一般”优美”的感受——很快我被带进了另一个空间。脑似被洗,没有思维,只管漫游,空间中剩下一个浑厚、低沉的男低音在述说着千年故事,让亢奋的孩子释然安静。倘是催眠曲?理当让昨夜几乎不眠的我很快走进梦乡,但我却清楚自己身处当下,听着老师在细说衷肠,我处在两个时空的交界处、在半醒中沉醉,美美地享受着——悠然、自在、平安(又不尽言),那是我心底最向往的状态(似曾经历过,又想不起何时何地)。过中老师一连唱了好几首歌,两度从讲台上走上观众席的尽头,走过我的身旁,我却无法挪动那副很不雅观半睡半醒的坐姿,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定了格……。会场的气场在悄然改变,站在台上的已是学员在唱老师的歌,我完全醒了,马上动了一下坐姿。说实话,我的心开始有种莫名的不安,告诉身边的学员,他说他也忽然烦躁起来,我们相对无言,心里似乎都有点明白……为此我不敢在人前唱老师的歌,怕老师的歌从我嘴里唱出来变味走样,会使听众同样感到不安和烦躁。
我喜欢音乐,一小段美妙的乐章由远飘来就能拨动我心底的那根弦,从来不需要感情的酝酿和过渡,乐到心动。脍炙人口的音乐更会让我热泪盈眶。我从不同风格的音乐中去释放、诠释、追寻自己的灵魂。音乐能使我摆脱现实飞到纯粹的音乐世界去歇息, 音乐在荡涤、洗刷我的心脑,它成了我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每一次重播珍藏的音乐都能带给我震撼心灵的感觉,但在我听过的所有音乐当中从来没有感受过今天从老师的歌声中发出来的穿透力。老师的声音环回、立体,有点像高级发烧音响的效果,却又比它细腻柔和,而老师那低沉、浑厚、广阔的音域却是无法合成,是来自宇宙深处的”天籁之音”吗 ?……。也许是因为我的缺陷使我对音乐有特殊的触觉,有种科学解释说:左撇子是由于左脑缺损而右脑比较发达固对音乐艺术特别敏感(借此感谢造物主的恩赐与眷顾,缺陷让我获得了丰富多彩的生活)看过一则解读音乐的西片,里面讲到音乐是弦、是律、是一种波长和能量,如果弦律与我们的心跳频率和脑电波同步、吻合就能产生共鸣,有效地调节我们的心脑,对此我似有体会,但说他是波长和能量我还没有感觉到,然而,今天我从老师的歌声中真切地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能量,还有它的穿透力,所以它能带给我一段很奇妙的经历。忽又想到为什么佛教在为弥留之人做法事(超度亡灵)时诵唱经文、基督教唱安魂曲,原来音乐不仅仅为活着的人调节心脑,还能超越三维空间让亡灵安息。音乐既然带有能量和信息,就不难想象老师所唱的歌会是怎样一股更加强大的能量。我在想象,老师在拨动心弦,将心声(歌词)融入旋律中,带着最本源的能量,远远超乎于音乐所具有的能量——老师的歌能带着我的灵魂穿越空间,给我一种无重的状态,这是一般音乐做不到的,而且是灵性极高的能量,因为老师的歌声能够双向调节,既可以让亢奋之人安然,又可为困倦之人提神,这是我半睡半醒当中的体会。我是想,如果能将这样”好听”的歌声用在那些不能正常练功、已经无法正常练功的危重病人身上,既可补充他们的能量又可以安抚他们痛苦的心灵、慰籍他们弥留的灵魂,那该有多好。老师解决了我们在治病过程中遇到的(因病人身体的虚弱而无法通过自身努力吸收能量)的实际问题。今天有这样”好”的歌,我为他们感到欣慰。显然,老师的歌所具有的能量远远超乎我浅薄、狭隘的想象和理解,我不敢自以为是。仅在此表达我对老师的歌的敬畏之心,这也是我不敢随便唱老师的歌的原因之二。(上文写于06年5月)
回想这两年,我几乎没有单独唱过老师的歌,只是随着老师的歌碟和唱,直到上个月(08年8月)出了一趟远门,贪小便宜的我买了比火车票更便宜的飞机票返程。这架767一进入航道不久就开始间歇性地大幅度振荡,象走在山路的老爷车那样颠簸,广播里不时解释着遇到气流,空姐一会要我们系上安全带,一会儿又要求我们将所有电灯关上。我不敢多想,又按捺不住内心的不安,唯有一个劲地默念,一遍遍地默诵着“银行密码”,同伴问我嘀咕什么,对了,我何不用唱歌取代喃喃自语呢?先想到的是”盘古之歌”,唱到最后歌词想不起来了,明明是会唱的啊?换过一首朗朗上口的”神奇美丽的九寨黄龙”唱到一半,唱不下去了;再换一首我喜欢的”爱是什么”唱着唱着一种酸酸的感觉涌上了心头.两年了,原来我一直不能单独完整地唱出一首老师的歌,羞愧啊!我暗下决心,如果我能平安到步,一定要苦练老师的歌,若怕别人听我唱老师的歌会感到恶心,只唱给自己听总可以吧。说来也奇,心里唱着想着很快就过了两小时,飞机着陆了。上天的安排实在奇妙,回来不久,偶然听得一牧师说”造物主的”审美”与人不同”,我发现了自己对老师歌曲不熟练的原因,是与”神”的审美距离。尽管听老师的歌我有过奇妙的体验;尽管我非常清楚老师的歌带着超能力; 尽管我知道老师的歌不能用耳朵来听,但是,常态下的我还是会不自觉地带着固有的审美观去听老师的歌。其实, 偶然超越常态、触碰超能力并不难(那是神的点拨、引导),难是难在与神的”审美”拉近。毕竟不是新生代,要摆脱几十年世俗固有的认知,不是一次随意、偶然、短暂的穿越,也不是刻意去形造的气氛。也许它需要心灵与时间的交织,一点点去完成;听老师的指引,我们的进度才会加快。老师的歌声本身所具有的特殊吸引力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因为那是人性、生命、心灵最本源的联系,无法割舍。(豆豆)补充于08年9月